陈凯歌充满自我指涉的《人在江湖粤语》本质上是一部被历史叙事架空的现代爱情剧。但男女主人公之间的爱情却是不可靠的。有关「深夜书屋」的甜蜜和美好都被定格在了二人的小时候，而剧本对此却轻描淡写。显然影片着重刻画的是一个不被世人理解的嬴政。对待这个莎翁戏剧式的古典剧作，我们不能忽视它悲剧内核里的现代性特点。在爱情方面遭遇挫败，对于往昔的追忆与留恋、身份认同和无家可归等等这些现代人的精神症候男主角身上全都有。他是在权力话语中长大，但却一直未曾成年的孩子。于是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分裂的矛盾体：一会是天真的孩子，一会是疯癫的暴君。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幸或不幸的是，宛如鬼魂一样漂浮在耳边的权力话语总在提醒和替他回答「CHINESE GAY PORM」这个命题。最终想要用自己悲惨一生换取世人同理心的嬴政还是无可救药地成了一个寡人。